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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日时安夏留心观察,发现侍候儿子的两个乳母行事格外稳妥利落,比其他人都要周到几分。
她本就有意多疼宠那两个猫儿似的闺女,便起了调配的心思。
所谓儿子粗养,闺女娇养嘛,更何况儿子在娘胎里就霸道。
一查底细,才知这二人原是两位妈妈家的儿媳,当下便召了人来叙话。
她既要调配人手,也得把话说开,免得别人心里存了芥蒂。
毕竟谁都盼着能侍候嫡长子。何况她家这位,出生不过几日便封了侯爵。日子久了,乳母的身份自然跟着水涨船高,若因这事生了嫌隙,反倒不美。
两位妈妈都是人精,虽心里惦记着侍候嫡长子的前程,面上却丝毫不显。皆笑吟吟道,能侍候两位小郡主,是前世修来的福分。
暗地里当然也都存着同样的心思——若两位小郡主能随了母亲的性情,未必不是一条好出路。
毕竟海晏公主的本事,可远比寻常男子强上十分。
二人归家后,寻了机会便将儿媳唤到跟前细细叮嘱。大意是,此番调去侍候小郡主是公主的恩典,务必要比从前侍候小侯爷时更精心细致些。
曾妈妈拉着儿媳的手轻拍,“公主素来厚待下人,你只要当好了这份差事,这辈子便有了依靠。”
王妈妈也正色道,“公主待人最是宽厚,在她手底下做事,只要本分勤勉,自然有好前程。记着,公主说东就是东,说西就是西,万不可生出二心。"
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,“你瞧公主身边那几个贴身丫鬟,哪个不是被宠得跟自家姐妹似的?可你见她们有哪个是行事跋扈不讲理的?又有哪个是恃宠以娇,胡乱揣摩主子心思而行事的?”
“曾家那个远房侄女的下场,你总该记得。”王妈妈意有所指地提起曾妈妈家冬喜的事。
这边曾妈妈也在拿冬喜说事,语气却严厉得多。
她重重拍着自己的脸,“那孽障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!如今公主还肯信重咱们,咱们就得争这口气。”
两个儿媳妇均被各自的婆母这般耳提面命,回到少主府后侍候得越发尽心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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